戴高山文集_陈庆镛说贼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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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庆镛说贼记 (第16/20页)


    臣亦知奕经为高宗纯皇帝之裔,皇上亲亲睦族,不忍遽加显戮。然即幸邀宽典,亦当禁锢终身,无为天潢宗室羞,岂图收禁未及三月,辄复弃瑕录用?且此数人者,皇上特未知其见恶于民之深耳。倘俯采舆论,孰不切齿琦善为罪魁,谁不疾首于奕山、奕经、牛鉴、文蔚,而以为投畀之不容缓?此非臣一人之私言也。

    侧闻琦善意侈体汰,跋扈如常,叶尔羌之行,本属怏怏;今果未及出关,即蒙召还。热河密迩神京,有识无识,莫不抚膺太息,以为皇上乡用琦善之意,尚不止此。万一有事,则荧惑圣聪者,必仍系斯人。

    履霜坚冰,深可懔惧。顷者御试翰詹,以‘烹阿封即墨’命题,而今兹刑赏顾如此,臣未知皇上所谓阿者何人?即墨者何人?假如圣意高深,偶或差忒,而以即墨为阿,阿为即墨,将毋誉之毁之者有以淆乱是非耶?

    所望皇上立奋天威,收回成命,体大学絜矩之旨,鉴盈廷毁誉之真,国法稍伸,民心可慰。

    陈庆镛一口气把申明刑赏疏背完,唬得二位义士频频点头额首,又是一番敬酒。一起说道:“若当今朝廷都如陈御史,我等何至落草于此!”

    7。

    次日,二位草莽亲送陈庆镛下山,并为兄弟伙计备了不少路上急需用品,让陈庆镛一行人十分感动。临行时,陈庆镛不忘劝诫二位草莽:大清盛世,应及时归附朝廷,一起抗击洋夷,不可助贼兴乱。二人只是微笑拱手,并未作答。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一路上风餐露宿,辛苦异常,陈庆镛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泉州老家。因他名声在外,也有不少乡贤朋友,前来迎接,询问路上之辛劳。

    陈庆镛也不隐瞒,一并说了。当说到路遇盗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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