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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良宗在床头跪了一晚上,眼看着晨光入户,段秦也快醒了,赶忙爬起来要去做饭。
可惜跪了一晚,腿实在不听使唤,花良宗还没起身先墩在地上,险之又险地把手一撑,没搞出更大的声响。
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那一震还是牵动了伤口。但看段秦那无动于衷的睡姿,又觉得自己心里十分没底,也不知道他到底消气没。
叹着气去厨房做饭,花良宗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砂锅里的白粥,估摸着段秦也快醒了。
然而段秦早在他墩那一下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他也没胆子上前查看,故而没有发现。
花良宗这样子可怜巴巴的,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是心里有气,气他非要以身涉险。在段秦心里,花良宗的地位高于任何人,可是花良宗自己对此并无信心,否则就不会出胡家子这件事。
等到花良宗把粥端进屋里又要悄无声息地遁走,段秦才出声道:“坐下。”
花良宗一顿,默默地把粥放下了,自己选了个远远的座位坐下,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看来是知错了。段秦一边喝粥,一边想着。
花良宗等待期间的忐忑自不待说,段秦也有意熬着他,直到慢吞吞地把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