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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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洲压住,长洲通红着脸:

    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给我。

    宛如心脏被活生生从温热的胸腔里掏出来,长洲不敌江娱忧的力气,一个黑色盒子抓在男人手里,被打量着,长洲忽然红了眼,上前夺走了心肝。

    江娱忧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他也并未有独占的心思,甚至他打算还给小孩,长洲的暴力抢夺行为弄伤了他的手,一片指甲被铁盒子边缘撬开,指尖迅速聚了一滴血,吧嗒落在暖黄的床单上。

    长洲吓了一大跳,他无措地捧着江娱忧的手指,满屋子寻找绷带和酒精。

    江娱忧沉默良久,长洲一边包扎一边憋眼泪,他的眼泪不值钱般地掉,铁盒子躺在床上,边缘的血迹凝干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盒子很重要,唐突了。江娱忧缓缓开口。

    长洲包扎好伤口,无措地望着江娱忧,这个道歉他承受不了,他的眼神祈求着,祈求江娱忧收回那句话。

    好了,只拿这个盒子吗?走吧。江娱忧起身离开卧室,长洲握着冰冷的匣子,只觉得手里有块碳火在燃烧,烧糊了他的皮rou,他害怕盒子撕下后连带着整个手心皮肤都给融在盒子上,所以他始终稳定握着这块碳火。

    两人从长洲家里出来时近六点,太阳的余热还存着余韵着,树荫里的房屋早早蒙上一层阴影,四周寂静。

    蝉鸣声也停滞了。

    长洲回头看自己生活了近两年的房子,黑洞洞的一个窗口,仿佛偷窥着什么。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江娱忧走远了,长洲追了上去。只留房顶上雪白的金光,徒劳闪烁着。

    一路无话,他们的车孤零零停在挡车器前,门卫室还是空荡荡的,仿佛从未有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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