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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小人儿也越来越清晰，渐渐地似乎与面前这个人有些对上了。

    可是头也疼的无法思考。如若此时有人看到，那么必然会发现，凰倾夙此时狰狞得可怕。

    青筋暴起，双目通红，几近占据了整个眼球的红色之中透露着深深地不甘与心痛。嘴唇发白，可是嘴角却渗出深红色几乎发黑的血。

    苏忆念被她拥在怀中，内心极其复杂。

    这段时间，她所做所为，即使自己在桑月面前说着无所谓，不怪她，可是，那种痛，那种心酸，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她眼中只有齐书煜的心都快被撕裂的感受，每每在午夜梦回时那么地清晰。

    梦醒时分，漆黑的屋子，孤独的窗幔。他来到那贤睿王府后门，都会看到她痴痴地望着新房的方向。白天亦然。

    还未成亲，还未正式见面的那时，他便已经知晓她的心意。

    委屈，难过，绝望，渴盼，卑微，祈求种种情绪在他心中徘徊，最终只化作一句：“夙jiejie……”

    你说过，叫你夙jiejie，你便会护我一生。可想，你失去了记忆，护的也成了他人。

    凰倾夙闻言，瞳孔微缩，眸中的红色加深，仿佛要从眼中渗出血来。口鼻耳皆是渗出了血。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清晰地听到，那声夙jiejie……

    第16章 濒死

    她放开紧抱着的怀中的他。因着眼眸已经被红色占据，她只得微眯着眼睛，仔细地辨认着他。

    苏忆念被她放开，这才能看到她的模样。此时的她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或者说是血人。她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