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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悲悯。

    屋子里一片死寂。

    吴子都缓缓站了起来，那一张他日思夜想的美丽面孔上全是大片的红潮，看起来就像是红斑一样，可怖又渗人。

    江小楼的目光在这三个人面上一一掠过，最后只是对着姚珊瑚道：“我身体不适，请meimei招呼几位吧。”

    她转身离开，姚珊瑚赶忙跟在她后面送了出来。

    江小楼回过身来道，隔得远远的站定了：“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姚珊瑚隔了相当的距离看她，此刻的江小楼像是一个浮动的影子，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她面上表现出无比的难过：“jiejie，他们都是少不更事的富家公子，谁不是贪图美色，图个又刺激又新鲜，便是多美的姑娘，看得久了渐渐也审美疲惫，更何况jiejie一时突然毁了容貌，他们自然没法接受。jiejie，我回去劝劝他们……”

    “世人都爱美色，不必劝了。”江小楼面上红斑触目惊心，神色却淡淡的。

    “可没有这些公子哥撑着，只怕今后jiejie在楼里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姚珊瑚试探着。

    “多谢你的好意，我虽然不能见客，但总还有手有脚，我已经自请搬出挽月楼，去舞姬们的住处教她们舞蹈。”江小楼这样说着，语气很平静。

    姚珊瑚笃定了对方是装出来的平静，这年轻女子哪一个不爱护自己的容貌，听说江小楼自从毁容后性情大变，对小蝶是非打即骂，把小蝶逼得彻底翻脸，到处哭诉恳求，吕mama收了好处便将小蝶调去了别处。

    金玉对江小楼的态度也变得越发恶劣，若非指望着她的脸有朝一日能够康复，再加上还有杨阁老这等看中小楼才情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