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9/13页)

是这一等却足足等了十四年。而进樊家大宅不到一年，父亲又娶了第四任妻子，当然，对象不是mama。”忆起往事，少野的眼神漾出几分黯然。“没有任何名分、地位，mama在樊家的存在变得很尴尬，新任的樊太太处处排挤她，我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瞧不起她的出身，而父亲他他忙着发展事业、追求新对象，分给她的时间根本少得可怜。当时我年纪还小，明知道她过得不快乐，却什么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父亲冷落，遭受亲戚冷嘲热讽的对待，甚至还因此病了。”

    “病了？”拾露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嗯，根据医生的说法，是精神衰弱。我想应该是长期处在巨大压力和低潮情绪下，又过度压抑自己，日积月累所造成的吧。”少野转向她的面前，利落地修剪起刘海。

    “少野，你”望着他始终平静无波的面容，拾露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恨你爸爸吗？”

    “恨？”少野喃喃地重复这个过度强烈的字眼，侧着头想了好久，仿佛在检机内心真正的感觉。“我不知道。从前的我不懂mama为什么要这样委曲求全，宁愿牺牲自己的大好青春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只为了换得父亲一句赞许、一个关注的眼神，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就是她爱父亲的方式，是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的，除非有一天她放弃了、不再爱了，否则我永远改变不了她。惟一不同的是，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我不会再让她吃苦或让任何人欺负她。”

    短暂的静默中，两人对视一笑。

    “改天我带你去见我mama吧，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顺手拨了拨刚修剪好的刘海，少野说道。

    “真的吗？那我们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