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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眼泪，是笑着流下的，「mama这样说，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好像懂了，又好像需要一点时间。」

    「傻孩子，看来你是真的很重视对方啊。」

    「嗯。」mama这么说，让我有些难为情。

    「mama相信，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意，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一定都是以对方为出发点着想。既然这样，就不要害怕做错事情，一旦有了方向，就儘管放手去做吧。」mama说，「我想，只要你对这段感情中的付出不会感到后悔，也没有愧对对方，那么，她的心情也会是和你一样的。」

    「我知道了，谢谢mama。」我点点头，原本五味杂陈的情绪终于变得豁然。

    这天，在准备离开病房之前，我停下脚步，就像出院那天一样。

    「mama。」

    「嗯？」

    「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一个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在育幼院生活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幻想着自己拥有家人的画面。」

    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mama，突然有股说不出的喜悦。

    「可是，即便少了父亲，对我来说，能够拥有mama的爱，已经感到十分知足。所以请你不要觉得遗憾，自从有了mama以后，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这次，我总算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而在我的身体里，那些属于杜怀谦先生的正在激动沸腾的血液，彷彿在告诉我，他也有着同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