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该有怪罪的。
郑三面儿上还只是闷声做事,盛星觉得怪,由于至今他仍旧习惯着轮子那样性子的仆人,可说好了很快回来的轮子,至今也没回来。
他知道总有些人要离开的,他们逝世、失踪或是诀别,像折枝那样,像李烟光那样,像轮子那样。
李渐宽带着顶虎头棉帽,他是个乖巧的小子了,逐渐在盛星和江菱月的爱护教养里平和下去,熟悉了在这家里的生活。
他在门前,手上握着陀螺的鞭子,说:“叔叔!我吃了糖饼。”
“冷不冷啊?快进屋,”盛星将东西交给郑三拎了,他一手牵着李渐宽,从半化的雪中穿过去,他还问,“昨儿夜里闹没闹奶奶?”
李渐宽立即摇着脑袋说:“没,我睡着了。”
在盛星屋里头,李渐宽找着了自己的木陀螺,他仰起小脸儿,看着盛星手上那件崭新漂亮的大衣,跳着喊:“新衣裳。”
“给你江叔叔买的,好不好看?等他下回来的时候,就能穿了。”
“那咱们,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戏?”
“你个小孩儿还爱看戏啊……咱们过两天去行不行,叫江叔叔也去,我上台的时候让他抱着你行不行?”
秦妈在门口,她忽然有些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