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在做饭呢,院儿里头是举着个风车的李渐宽,他跳着上前来,抱住了盛星的腿,还问:“明天去不去看戏?”
“你乖,我在忙,不打算去唱了,咱找个时间,我闲了,准带你去。”盛星用满是倦意的声音哄着他,把他牵回了屋里,郑三将路上买的、干的无花果拿来,让李渐宽吃。
秦妈说要开饭,她系着围裙在门边儿上,问盛星:“没找着人是不是?他是不是有个姑姑……去他姑姑家里看看。”
“看了。”盛星倒不是冲着谁怒的,他仅仅是累了又着急,因此提不起精神,渐宽冷冰冰的小手攥着无花果,正往盛星嘴里头塞着。
他仰起小脸儿,就看着透明的水正从盛星下巴尖尖上滴,盛星眼睛红了,表情有些凶。
“你干嘛哭?”李渐宽牵起了盛星在外头冻僵的手。
可盛星像是忽然从某种迷惘里惊醒了,他抬起脸,手心胡乱摸着下巴上、脸上的咸水,说:“没哭,没哭,我打哈欠呢,今儿困了。”
“睡会儿吧。”秦妈说。
盛星像行尸走rou,他站起来转过身,一会儿就去床上趴着了,他感觉到有什么吞食着他全部的依靠;心很闷,被笼子扣住,锁了。
电话响了,那边儿是凌莉润,这是盛星醒来之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