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绿的斗篷,满脸写着一种缓慢的怒,可又不太外显,只是在慢悠悠向江菱月输送寒气。
“你有没有关盛星……有没有害他?”江菱月脚有些跛了,只穿着灰蓝色一身单薄的衣衫,他仍旧挺拔着,一张口就这样问道。
柯钊抬起眼睛看了看铁栅门上头,他用手抚摸那门,回答:“没有。”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走,我会防备的人很多,但没防备你,”江菱月的话,伴随着他规律起伏的、有些艰难的呼吸,“我受伤了,要去医院。”
他的境况,苍凉却不软弱,还是很早时候不卑不亢的样子,柯钊在铁栅外头看着他,像在看什么凄美的笼中之物;会客厅的顶灯大而且华丽,正撒下暗黄色的、夕阳一般的光晕,江菱月蹙起眉,又抗拒般把脸转向一边。
“我会请医生过来,请最好的医生……这儿已经是城外了,你出去了也迷路,太冷了,在刮风下雪呢。”
“那天夜里我送他到半路,我就下去,是因为我在车里看了你一眼,”江菱月站在那儿没动,忽然,他笑了,眼睛里有悲凉辛酸,说,“我觉得你要杀人了。”
柯钊忽然不敢去看江菱月了,他直觉到,江菱月看见了真正的他,那些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