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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不清眼前的路。顾杉心慌急了，什么也顾不上，朝着孟祁安方才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赵兄啊！赵兄等等我啊！我是顾杉啊！……哎哟我到底造什么孽非要偷偷跟着……”

    “赵兄你去哪儿啊！”

    “赵兄你至少把干粮分我一点啊！……我特意准备了两人份的啊！”

    另一边，孟祁安自然不知道怀中的干粮是顾杉特意准备的两人份，为了护着这身衣服和吃食，他见不远处有一处岩石山脉，其下石洞众多，趁着大雨倾盆之前冲了进去。

    他的衣服只是稍稍打湿了一些，脱下外袍后挂在凸起的石壁上便能自然风干。他听着洞外雨声噼里啪啦砸豆子一般倒了下来，洞内很快就凉了，一阵又一阵湿冷的风从不知何处吹来。

    “……怎么办……在……死了那么多人……”

    “杨家……”

    石洞似乎连通着另一侧，不知是哪几位躲雨的人正轻声说这话。

    孟祁安耳力非凡，在雷声雨声交错中，依稀听到了‘杨家’‘死人’几个关键字眼。

    “轰隆隆——”

    雷声再响。

    白色的闪电像牢笼中的困兽，像明晃晃的宝剑，又像数条迅猛的毒蛇，奇形怪状的向四面八方伸展，将整个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

    孟祁安抖衣角的动作停了下来。

    石洞另一侧躲雨之人还在悉悉索索说着话，孟祁安此刻凝声倾听，更比方才听得清了。

    “快走吧。估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和成德一样了……”

    “哎……造孽啊……”

    “哪还有闲心管这些……我们都要自顾不暇了……罢了罢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