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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能的。

    江翎敲响了422的寝室门，辛尧穿着可可爱爱地小熊睡衣，将门拉开一条小缝：“江翎？”

    “我找池述。”他尽量放平语气，显得自己没多大情绪。

    “池述出去了。”辛尧道，“刚刚接了个电话，说什么家里出事了。”

    “……”

    江翎飞快挑了件儿卫衣，套了条工装裤就出了寝，从后墙翻出校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点儿不好打车，加上他们学校位置本身就偏僻。

    江翎沿街跑了挺远，才拼上一辆拉着乘客，方向大致相同的出租车。

    他报了地名后，拨通了池述的电话，“嘟嘟嘟”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他的右眼皮不合时宜地跳，跳你麻批，他暗骂着，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

    池述住的这片群租房好似不存在小区，附近这片儿，别说保安了，恐怕物业都没有。

    走廊内黑黢黢的，打着手电筒，江翎一路迈着大步，往上爬，他心里不安地情绪翻涌，又觉得担惊受怕的行为娘炮得很。

    拐到四楼拐角儿处，他便听到了清晰地重物落地声，堆放在角落的纸盒箱内，有根儿小臂长的铁管，他抄起来，掂量一番儿还挺重。

    快步上了五楼，看到大敞开的铁门，嘭嘭地砸物声，他迈着长腿，将铁棍藏在身后。

    玻璃茶几被砸了，碎片零零散散铺了一地，烟灰缸孤零零滚到角落，里头没来得及倒掉的烟灰与烟头躺在一处。

    池述靠在老旧地窗子前，嘴里不屑地叼着根儿烟，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草你妈的，别以为你是个学生，老子们就不敢打你。”一个穿着背心露出密密麻麻纹身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