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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复仇。帕斐佐伊曾告诫过他不要复仇,他说如果被那种感情所支配,终有一日会酿成大错。他懒得理会帕斐佐伊一厢情愿的劝告,也没兴趣进行所谓的复仇,他将他的行为归结为仇恨——对他们刻入骨子里的厌恶。 身为人类便是他们的原罪,他从不会感到愧疚,也从不会觉得不舍,更不会内心空虚,不管对方是与他出生入死过的战友,还是与他有过一夜云雨的情人。他们或许无辜,或许死有余辜,那都没有关系。他最幸福、最愉快的时刻,便是见到他们自相残杀然后痛哭流涕地挣扎着死去的模样。 他是天生的野兽,他的耐心是为了等待最佳时机,他的蛰伏使他的血液变得冰冷,他在大多数时候都情绪淡漠——即使是性事时。但在将人折磨至死、看着他们愤怒不甘后悔仇恨的面孔时,他觉得热血沸腾,整颗心里的情感都满得要溢出来了——全是满足。 他觉得帕斐佐伊已经疯了,他来来回回地说着自己的命运,他并非对他述说,而是神经质地自言自语。刃翼对他说的话和做的事都没有半点兴趣,所以他不告而别。帕斐佐伊不会找他,当然,他认为对方连他不见了都要经过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现,毕竟,他的眼睛只望着一个地方,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 他对此是不屑的,他无法理解帕斐佐伊对它的执念。就像他,比帕斐佐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也能享受精生,顺便干点自己喜欢的事? 但他的记性很好,在帕斐佐伊那一堆反反复复絮絮叨叨的独语中,他总有几个地方是记住了的。 “我还有一个孩子。” “不知他长什么样,也不知他是否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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