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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摊着本代数书。然而，尼基觉得，除非这些知识烧穿书页、封皮、他的牛仔裤，再渗透进皮肤一路沿着神经系统流进脑子里，他今晚是不可能学会求多项式因数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巨大的电视屏幕上，乔恩·斯图尔特正在做采访，采访对象是一位作家，写了本有关零食的罪恶的书。

    “多力多滋薯片真是恶魔的作品，”斯潘塞在尼基身后感慨，吓得尼基差点蹦起来。他完全没听到斯潘塞进门的声音。

    尼基扭头对斯潘塞咧嘴笑。“你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多力多滋会让你多不健康，而是那上面的芝士粉能弄得多脏。简直是蹭上什么脏什么。几个月前我帮一户人家看房子，那家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鬼，还有个纯白沙发。那沙发简直不忍直视。老天，除了多力多滋，你都不知道奇多玉米条的污染潜力有多可怕。”

    “谨遵教诲。不过我是个牛rou干派。”斯潘塞绕过沙发，扑通一声坐在沙发另一头。“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看？”

    “这是你家。”

    “唔……不想打扰你。”

    “是啊是啊，你严重干扰了我紧张的学习进度。”尼基挥了挥手，示意他看自己身边近乎空白的笔记本。

    “在学数学？”

    “在折磨自己。”尼基皱着脸，仿佛有人在用竹签子插他的指甲缝。“我恨数学。我学得太烂了。一直都很烂。”

    稍微犹豫了下，斯潘塞拿过尼基膝上的书。他看看书页，微笑起来。“我记得这个！很有趣。”

    “有趣？你是受虐狂吗？”

    “不是，你看，很简单的。你只要这样……”斯潘塞抓过纸，又从尼基手里抢过铅笔。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