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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只觉得苏钰面对他的神情是从来未曾有过的那种冰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受伤不会死？”

    兰斯嘴巴张了张，没有声音。

    “我和你一样是血族，诸神之战是我的终点，而你将我从死亡的坟墓里唤醒——”苏钰顿了一下，“你懂我要说什么吗？”

    兰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敢直视苏钰的眼。

    “你奉我为神，却又用契约驱使我。”

    听到苏钰的话，兰斯下意识的攥紧印着契约的手。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再度送进坟墓。”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的诅咒。

    兰斯一下子瞪大眼。他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只能用一种仰望的姿势看着苏钰。

    苏钰的神情冷漠又疲惫，他的身上都是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而兰斯却被他护的严严实实，所有的伤害都被苏钰一人担了下来。

    “我很累。”

    “如果这就是苏醒之后我要经历的，那我宁愿重新躺回棺材里——永远不再醒来。”

    破破烂烂的衣服下，是被洞穿的血rou，那些浓郁的光明元素腐蚀着他的肌理，让愈合都变得极其缓慢。

    苏钰是逆光看着兰斯的，红眸中的黑色咒印是黯淡的，如同他此刻黯淡的目光。

    然后他没有再看兰斯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兰斯坐在地上，手上抓着象征重生的果实。他望着苏钰离开的方向，黑色的指甲刺破果实上粉色的果rou，粘稠的汁液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到手腕。

    “你死了……那有什么要紧？”兰斯忽高忽低的音调有些阴阳怪气，“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