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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丹核处破了一个洞，流出来的血水结了冰, 不知是不是这里太过阴冷, 他伤口一直没有愈合。

    仔细一看，那丹核上裂纹遍布, 怕是……撑不了太久。

    “他原来还活着。”

    “师尊曾经承诺曲桑，徒儿怕杀了他, 师尊就得失信于人了。”

    “曲桑呢”

    “隔壁。”

    “……”

    “她自愿和曲泽相守, 可徒儿不高兴，不愿把他们放一起。现在师尊回来了，把他们放一起也没事了。”

    “你醋他们”

    左煜也不否认：“嗯。”

    崔雪摸摸左煜的脸, 漠然道：“此人罪孽深重，本不配再苟活于世，彻底废了他的丹核吧，他这样也只能撑几年了。至于曲桑……我答应过她, 如今不妨成全曲桑，让她带人离开罢。这余生几年，便算作她万年等待的回报，她是个好姑娘。”

    “都听师尊的。”

    回去的路上，遇到颜淳，这是她第十次看见她揣着个菜篮子偷拎着酒瓶子往乐天殿另一个方向去了。崔雪第一次倒还有些好奇，久了之后就明白了。

    颜淳也长大了。

    崔雪一手随意把玩着刚刚拿出来准备砍曲泽的剑，一手牵着左煜，叹气：“你有没有觉得这天色好阴暗”

    “……可惜徒儿也无法让阳光出来。”他微微皱着眉，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那剑身上闪了闪。

    崔雪把剑往地上一插，定住脚步，直截了当：“左煜，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