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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墨如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水怪从洗浴室挪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的脸上此刻已经爬满了黑色的纹路，那红色的血光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总有熬到头的一天。”水怪墨绿色的眼睛发着幽光，“我熬了千万年，终于到时候了。”

    “魔族，必死。”墨如晴脸色平静，但这几个字却像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漏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去深渊吧，那里绝对是最适合你的地方。”那塞尔怪笑道，“水怪天生拥有知生死的能力，也许我可以为你卜一卦。”

    墨如晴没说话，目光却如寒潭里的冰刃。

    水怪好似天生缺了一根危险警报的神经，他面不改色：“每千年封印松动的时间快要到了，魔气即将泄漏大地，瘟疫蔓延，魔物滋生，然后战争……这里很快就会沦为亡灵的天下。”

    “只要生活在这片大陆，就没有一个种族能摆脱灭亡的命运。包括我们守门人。”那塞尔道，“也包括你，魔王。”

    墨如晴拿出一颗木晶石，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看着那棵绿油油的晶石慢慢失去光泽。

    过了好久，那塞尔觉得自己的鳞片已经严重脱水，打算挪回浴室的时候，墨如晴终于开口了。

    “总有熬到头的时候。”

    墨如晴语气浅淡，那如蚊蚋的声音在小小的客房中不消一秒就散了。

    *

    等天大亮的时候，王之洲终于从那玄妙的境界中脱身。睁开眼睛，觉得神清气爽。

    【叮！系统提示，成功完成特殊任务：[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