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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英俊的面孔如冰雕玉琢，双眸赤红，透着诡异的煞气，极为渗人。

    他听到这句话时，发出阴冷的笑声，“我想杀了您。”

    杜成礼咬紧牙关，“你杀。”

    鬼修失声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是笼罩在杜成礼身上的枷锁越来越紧，那是主仆契约里无形的禁锢。身为主人，要让奴隶死，太容易。要让奴隶生不如死，更容易。

    杜成礼体内气血翻滚，仿佛被千军万马碾压而过，却完全不能抵抗，只能任由剧痛从五脏六腑中横冲直撞，口中越来越腥甜，终于呛出一口鲜血。

    “您杀了我三次，我却连一次都下不了手！”

    鬼修停下了笑声，盯着杜成礼唇边的血迹，还有那惨白的侧颜，眼前浮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已经两百年了。

    那时他还是人，充分利用着魔核的优势，很快有了不俗的修为，还有着一方小势力。他体质特殊，修炼邪门的功法，可以吞噬内丹来提升自己。

    那一天，他就是为了去杀中土最臭名远扬的凶兽九婴。此兽本已有元婴后期实力，发起狂来，较返虚期杀伤力更甚，每隔几年便会出来为祸人间。

    不承想，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水深千丈，波涛翻滚的大河中，凶悍无比的九婴喷水吐火，一白衣修士出手狠辣无情，招招致命，只有攻势，毫无防守，大开大合之中，将凶兽斩于剑下。

    彼时，白衣修士已成了血衣修士，御剑落地时，侧颜也是同样的惨白，唇边隐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