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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煜盘腿坐下，“开始。”

    盛青瑶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如白雪一般的沙漠和镜阵。她依旧是神魂之身，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留仙裙，沙漠四周全是门扇一样的大镜子。

    不管她站在哪里都很显眼，一动，镜子里便会照出她的模样，根本藏不住。

    “夫君，记得不要帮我作弊。”盛青瑶偷偷瞄一眼申屠煜，见他背对着他们，飞快踮起脚尖亲了下凌云霄，“等我叫你。”

    凌云霄揉揉她的头顶，也盘腿坐下。

    盛青瑶跑进沙漠中心，停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琢磨第二层心法想要表达的意思。

    万物虚无，意思是说世上万物都是假的，自己也是假的？

    她坐下来琢磨了一阵，抓起一把沙子，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消失在天地间。

    这是隐匿身形，并自己的气息掩盖起来的心法。她是万物，万物是她，万物不在她也不在。

    盛青瑶弄清楚了当中的意思，站起来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一头扎进镜阵中央的沙子里。

    布满四周的镜子照出沙漠，少女的身影像是消失了一般。

    凌云霄微微眯起眼，嗓音里染上笑意，“左边第六面镜子。”

    盛青瑶腮帮子鼓起来，再次扎进沙子里。

    “右边第三面镜子。”

    “左边第一面。”

    “右边第八面。”

    凌云霄的声音渐渐开始发哑，盛青瑶也累得几近虚脱。她停下来粗粗喘气，还是不行，难道是领悟的方式不对？

    “再来。”盛青瑶站直起来，绷紧了小脸努力把自己藏起来。

    万物虚无，她看到的一切都是虚无，包括凌云霄。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