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置高空的时候吴止还是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安慰潘封仪:“没事,一会儿咱就下去了,你别害怕哈。”
驶往最高点的时候过山车的速度是很慢的,慢到两人能像坐在平地上一样聊天,吴止听到耳边潘封仪带有一丝丝颤抖的声音:“哦,你还记得我有轻微恐高?”
“不止呢,我还记得你晕车,连公交车都晕。”吴止把头往后靠,高处的温度比下面低多了,还有持续的清风吹来,怪不得有人喜欢在天台睡觉,“刚来节目那会儿你还不红,钱比我都少,节目组多近啊,就你一人坐高铁过去。”
风中传来一声笑:“对啊,早期没钱我还向你借来着,但到现在还没还。”
“没事,”吴止一挑眉,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然后声音变大不少,“那点钱给你用了,不用还!”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欠别人人情吧。”
“咱俩谁跟谁啊,谈这点小钱伤感情。”吴止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如果不是长得太好,看这对话只觉得他是一个欺骗纯情女高中生的猥琐大叔。
过山车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最高点,潘封仪抿紧嘴唇,手不自觉地握紧带有黑色软塑料的护栏,发出摩擦的“啾啾”声。
“别怕,有我。”吴止乐于助人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养起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