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_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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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他去了,天长日久把他宠成个张扬跋扈的性子,喝花酒,逛窑子,绣荷园街闭上眼走进一家报渠锦堂的名号,没有不知道的,家世清白的好人家,哪敢把闺女许给这样一个人。

    “那就走远一点,去邻乡找找。”亲娘哪儿会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再荒唐也是身上掉下的一块rou,为了儿子,她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咱们锦堂的秉性不坏,这些年怨我,对他关心少了……”

    渠老爷不吱声,说到底,是心软了。

    渠夫人趁热打铁:“他如今也大了,男大当婚,给他说门好亲事,等他有了媳妇儿,没准就有人能治住他,就像那时候……”

    渠夫人忽的回魂,哑了声儿,渠锦堂的第一场喜事,是他们渠家说不得的丑闻。

    渠老爷把目光从渠夫人煞白的脸上挪开,梨汤离火久了,味儿就不是那个味了:“以后这话,就不要再提了……”不知想到哪儿,他说,“去,把锦堂叫来,我问问他的意思。”

    下人回:“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出去了?又上哪儿去了?”渠老爷眼睛一瞪,想到个地方,“家里就这么留不住他?!”

    “等他成家就好了。”渠夫人把梨汤换成新茶,“屋里有个人,有了念想,就不惦记往外跑了……”

    渠锦堂心里真有个念想。

    那念想风筝线一样捻着他,念想在夜里,他就是月下的阴影里,趴在拔步床头的一只汲汲营营,不知疲惫的倒蝠,念想在白天,他的脚底就呼扇着风,忍不住要飞到外边去。

    后来他明白了,他念想上系的线,那头牵在常乐的手里呢,常乐在渠府,他的念想就落地生花,常乐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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