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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机会，我等熟读圣贤书，岂能不懂得这些道理，一为天下，二为自身，吾愿与柏相共进退，哪怕事情难成，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我等愿与柏相共进退。”众人连忙行礼颔首。

    柏子玉静了片刻，才低笑一声：“众位大善，若能成，晋国政局清明，百年可安，共创盛世，亦在眼前！众位便是有功之人。”

    众人都精神一震。

    “可是，若不能呢？众位可曾想过后果？皇上看重人才，众位都是才华横溢之辈，到时自然有陛下护着，全然无恙，可柏某一介匹夫，身残体弱，耗尽心神，已无力再为朝局做些什么，又是领头之人，若是败，只怕便是第一个推出去的，我无能，又是久病之人，确实是无心无力也无那个胆气了，众位，何不放过我，我已经上书乞骸骨，只求安然度过余生罢了。”

    “柏相，您若不做，朝廷之上又有谁能做这个主呢？您的一腔抱负，真的舍得付之流水吗？您对得起自己的心意，对得起天下百姓的期望吗？”有人哭嚎道，干脆跪下，柏子玉给他们画了一个大饼，向他们展示了一个百废待兴，任用寒门子弟，建功立业的可能，他们既然已经上了这艘船，便不可能再下去。

    现在柏子玉说他不干了，那么他们呢？已经站好队伍的他们，在朝堂之上要如何自处？一腔抱负要如何施展？靠性情温和的皇帝吗？

    只怕这边柏子玉退隐朝堂，下一刻他们这些人就会被人报复，再无翻身的希望。

    这个时候，再谈什么理想报复就有些远了，还是先把这艘船的掌舵人给哭回来才是正理。

    柏子玉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