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做了杀人的事。
所以现在也不必冠冕堂皇地求什么原谅。
李白把烟头丢了,坐在床沿揉了揉后颈,想揉开那种宿醉的头痛,可他并没有喝酒。披了件厚衬衫,他穿过那扇门,站到杨剪旁边。
天的确很蓝,风也的确吹得很冷,楼下有几个小孩跟着一个老头抖空竹,抖出嗡嗡的响,听起来就像有飞机掠过。
“你讨厌这样吗?”李白忽然问道。
杨剪已经转过脸来,低垂着眼帘,正望着他。
“我是说和我待在这儿,什么都不做。”李白仰面迎上那目光,这样解释。
“你很喜欢。”杨剪说。
这个回答还真是……聪明啊。是你的风格,李白默默想,但我现在好像猜不出潜台词了。
“你想回去上班吗?”他再次发问,“你很喜欢那份工作,那些学生,那个学校,是吗?”
“我不喜欢。”这一次杨剪直截了当。
“但我必须回去。”他又说道。
守着块黑板把几年的题反反复复地讲,小滑块,小球,质点……牛顿第一第二第三定律,我都眼熟了,为了这些你每天在办公室留到八点以后,给排队找你答疑的学生点必胜客吃,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