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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听不得有人说林涛的不好，在她心里，在很多人心里，林涛都是完美的。但是，她觉得丈夫说的话很对……他的剖析很直白，但是很精准。

    叶嘉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情，无论是对是错，我们都不该妄论的。”他低下头捏了捏爱丽丝的鼻子，又弯腰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然后牵起她的手。

    “走吧，孩子他妈。陪孩子看猫和老鼠去。”阳台外边，两个小男孩正不满地嘟起嘴催促。

    爱丽丝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心酸但是又有点幸福。然后，她走出了昏暗中，走向那个有着她一生里最亲密的三个男人的地方。

    ——林涛，我现在很幸福。但是我突然就想到了你，本该和家人一起温馨着的你，此时却躺在阴暗潮湿的泥土里，孤单地，一个人。

    ——突然，我就觉得幸福是个很残忍的东西。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一个没有太阳的早晨猝不及防地降临。穆里斯的小房子没有暖气，他又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所以，他是被冷醒的。

    “亲爱的，把暖气开一开……亲爱的？”穆里斯迷迷糊糊地喊道，然后，他就僵住了。

    他的身躯一阵颤抖，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就像婴儿蜷缩在zigong里那种对一切东西都防备的姿态。然后，他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狭窄的房间，干净却空落落的，没有一丝人气。身下是一张简陋的木板单人床，翻个身就有自由落体的危险。

    ——是了，他已经不是住在市中心公寓里的技术人员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工作的独居中年男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