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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一听居然还有比他外婆更厉害的人存在，吵着闹着要去瞧，几次被寥老打了回来。因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意外去世了，不适合去拜访。

    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尚不明白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叛逆的年纪，大人越压他就越反弹，更不用说是混世魔王转世的皮猴子了。他趁着家中两位老人中午午睡那会偷偷溜了出去，走了个把小时才找到那家挂起了白幡的人家。

    白墙黑瓦的房子里传来阵阵悲切的二胡声，二胡声凄凄切切，呜咽萧索，站在房子外的他眼前宛如浮现了一幅暮色四合，月照静流，人去楼空之景。老太太经常耳提面命的那句“乐声写情，情生乐理”的乐训他瞬间似有所悟。

    “呜呜呜……”一阵细小的抽噎声从旁边草丛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拨开草丛，里面蹲着一只哭成泪人一般的小团子，小团子小声啜泣着。他立在晒人的日头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哭，中间一语不发，唯有影子跑偏荫蔽不到小团子时他才稍稍动一动。

    小团子哭累了，奶声奶气地开口：“侬是啥，在我家门口？”三岁的小团子虽然口齿不清，小魔王还是听明白了她的话。

    他难得不调皮一回，伸手从草丛里将小娃娃小心翼翼地拎了出来。

    小娃娃穿着一条嫩黄色小裤子，露在外边藕节似的小腿上全是蚊虫叮咬的小红包，上身粉蓝色的小汗衫污渍一团，脸上脏兮兮的。他放下她在门口台阶上，嫌弃道：“真脏。”边说边轻轻给她擦了擦脸颊边的泪痕。

    听他这么说，小团子嘴唇一瘪，黑葡萄似的眼中泪水瞬间蓄满：“mama……呜呜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