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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的观感，他忍不住回盯了一下，裴留书眨了一下眼睛说：“昨天彦阿姨给我mama发了你的近照，她说你又长帅了。”

    “……什么照片？”彦凛奇怪地看着他，他最近应该没给彦婉仪发照片啊……

    “彦阿姨拍的啦，虽然那张照片你看上去只有一米五……”裴留书看着彦凛放下了手里的铲子，嬉笑着退后一步，“但还是很好看嘛，真人更好看。”

    “……”彦凛重新握住铲子。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句话，储存在脑子里的社交套路告诉他或许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一句，但……难道要对裴留书说“你也很好看”之类的话吗，未免也太奇怪了。

    越想越别扭，裴留书忽然说：“现在加盐吧。”

    “好。”彦凛回过神来，裴留书已经端着盐盒子凑了过来，彦凛悄悄地看着他黑色的头发和睫毛，确实也很好看，发质顺软，五官温润，在国内就很少能看到黑得几乎没有任何偏色的发色和瞳色，在国外待久了更是觉得裴留书这样的长相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少年在不可见的两年时光里长成了青年，比起以前那种干净亲和，现在的裴留书气质中掺杂了更多的东西，在彦凛面前他还是会展示出那种不易察觉的冷，冷与低靡混合在一起，让人通过视觉竟能听到他写过的那些灰蒙蒙的歌。

    彦凛就这么直视着近在咫尺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用怎样的一种眼神，他只是看到裴留书望了他一会便躲闪开视线，抿着嘴唇揪掉了几块原本不必扔掉的菜叶，然后用很轻的声音问：“晚上你有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