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眯起眼,箭矢擦过茂盛的杂草以盛极之势瞄准了狼的脖子。狼厉呼一声,乍起躲开,却不料仍被命中了后腿。它强忍住疼痛,不敢再作停留,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然而路鸣泽并没有给它这一线生机,他吹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翻身而上直朝狼而去。这是一片荒凉的草地,几乎没什么掩体。挽弓的勇士紧拽缰绳,死死锁定面前这只仓皇的狼。在这样的距离下,路鸣泽完全可以一击致命,趁早结束这场捕猎。然而他却若有所思地,不时将举起的弓再度放下,像是饶有兴致地等待这只狼还能作何垂死挣扎,没想到竟真的和这匹狼追逐了许久。
直到最后,马开始力不从心地喘着粗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离开城邦有多远,这只狼终于在一堆乱石堆砌的土堆前停了下来,直面着他,扭过头舔了舔自己受伤的后腿。
路鸣泽亦是静静地望着他,举起了弓箭。
狼慢条斯理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在剧烈运动过后,鲜血早已浸透了他深灰的皮毛。它用自己年轻时从老狼王爪下幸存的右眼看着路鸣泽,咧开嘴,让路鸣泽看它坑坑洼洼的口腔。
他的利齿已经磨钝了,甚至缺失了几枚,就像一名杰出剑客失去了趁手的武器,所幸爪子依然锐利,可以剖开羊羔的肚子,代替牙齿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