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八)只觉得是自己输。 (第2/3页)
好分为五块碎片。宝莺自个儿早已湿透,又惧主子辱骂自己,正慌乱间,有人递过一把雨伞。她先接过,定睛一见,却是吓得魂飞魄散,伞也顺势倾落雨中。 这些只有受辱的份儿的丫头,甚至不怕皇帝,然而最怕后宫宦官。“……公公,”她的声细如蚊,“奴婢不知——” 赵雏含笑扫一眼她的头顶: “把伞捡回来吧。” 宝莺冲进雨里拾伞,感觉不出脸上是否流过新的热痕。他说,给你家主子打好。她柳枝一般枯瘦的手腕儿竭力撑住。赵雏自没有走,坐在凭栏另端。两人等待雨停,一个湿冷并且煎熬,另一个具有一种报复性的平静,只有被报复的主角秦娥晕晕沉沉,对于身边两人毫不知情,齿尖咬着泛白痕的指甲,独自呓语。雨声浩大,谁也听不清楚,直到她做梦般认出身边的影,近乎梦呓地说:“是赵公公,你坐近些……本主有话问你。” 他只用喉腔,压出一声古怪的笑。默不作声给宝莺一个眼神,后者立刻瑟瑟躲开,换作赵雏起身,抬手替她撑伞。他盯着自己抓伞的手指,竟比那个丫头宽厚不了几分——忽然觉出由手至心扩散的疲惫。 “秦主儿说罢,奴在这里。” 我是不是很可笑呢——有一刹那,她最纯真的回忆几乎使她如此问向赵雏。然而她忍回去,实在不愿听见更多兔死狐悲。她问,是你教给沈春的吗? 他说,奴不知道。同时想起杖刑至死的宦官的脸:沈春比他胖些,模样没有那样阴沉;苦中作乐,反而爱笑,也正因此,一直不受师傅待见。 “本主知道,”她笑起来,笑得吃力,因而双脸升起红晕,“但是他很单纯,真心是为我好,不愿让我有孕伤身——我乱猜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