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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用对待神经病人的思维对樊于，樊于对外貌的执着特别深刻，就像是每天睡前都要把自己拉到怀里然后宁愿浪费水也要把自个儿脸擦干净一样深刻。

    杨泽往往会在这时候的樊于眼睛深处发现那抹光亮和温柔——是无论内里的灵魂是谁，只对这个皮相存在的痴迷和眷恋。

    杨泽懒得想了，开始想念自己原来的世界，越想越悲伤。

    先生想家吗？系统总是适时地来唠嗑。

    杨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哼唧：“有一点。”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手足无措地整理了一下语句：先生若是想回——

    “好想吃灌汤包阳春面北京烤鸭大春卷儿啊。”杨泽委屈地说，“压缩饼干好特么难吃啊。”

    系统：………………先生是饿了。

    杨泽又叹气：“这是真的。”

    天亮了，杨泽开始想念油条和豆浆，什么都好不要是压缩饼干就好。

    樊于靠近的时候，杨泽没有发现，直到听见“小泽”才匆匆回头，一屋子人都还在梦里，樊于却早早清醒了，不紧不慢、面无表情地说“最近……你有些不一样。”

    突如其来的直白让杨泽感到猝不及防。

    但很快就一如既往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杨泽抬起了尖尖的下巴，一脸不高兴又任性的样子：“樊于你在说什么啊？”

    樊于没继续问，漫不经心地捻了杨泽头上的一片枯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

    这动作很慢，又很轻，给杨泽一种很微妙的岁月静好的感觉，但是马上就被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给打破了。那辆车冲出了主干道，直直